爸妈让我在资助生里挑个哥哥,我果断指向阳光校草顾延安。
眼前突然炸出血色弹幕:【他五年后会***七刀!】手指一转,
我选中了角落里的阴郁少年裴野。弹幕疯狂滚动:【他会为你挡刀!为你拼命!
为你——】最后一行字突然被马赛克覆盖。三年后顾延安提前出狱,
刀尖抵住我喉咙轻笑:“妹妹选错人了。
”身后传来骨骼碎裂声——裴野徒手拧断了歹徒手腕。染血的手机从他口袋滑出,
屏幕亮着未发送的短信:“别怕,这次换我知道未来。
”---宴会厅的水晶吊幕灯悬在头顶,折射着令人晕眩的碎光,
每一道光线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钻石棱角,冰冷又昂贵。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槟气泡破裂的微响,混合着女士们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一种属于上流社会的、带着距离感的甜腻。
我穿着那条新买的、勒得腰有点发紧的浅蓝色小礼服裙,站在父母身边,
感觉自己像个包装精美的展品,正被无数道目光无声地估价。“晚晚,”母亲微微俯身,
带着香奈儿五号气息的温热吐息拂过我的耳畔,
她保养得宜的手指优雅地指向大厅前方那一排穿着崭新却难掩局促的年轻人,“看看,
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今天选一个,以后啊,就是你的哥哥了。”爸爸在一旁颔首,
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却不容置疑:“嗯,以后学习上、生活上,都能多个人照应你。
挑个合眼缘的。”合眼缘?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滑向最耀眼的那一个。顾延安。
他站在人群的最前端,像天生就该沐浴在聚光灯下。
一身简单的白衬衫熨帖地勾勒出少年人挺拔的肩线,在明亮得有些过分的灯光下,
那张脸英俊得近乎失真。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温润如玉,
眼底的光亮像打磨过的黑曜石,干净又纯粹。他甚至微微侧着头,目光穿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熟稔的、让人心跳微微加速的温和询问。阳光校草,名副其实。
周围几个女孩子的窃窃私语和飘过来的眼神,无不印证着这一点。选他,
似乎是最理所当然、最不会出错的选择。我的指尖动了动,几乎就要顺应那点本能的心动,
指向他。就在这一刹那——眼前的空气猛地一阵剧烈扭曲!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投入巨石,
视野里所有华丽的水晶灯、精致的点心塔、衣香鬓影的宾客,
全都像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画面,疯狂地闪烁、撕裂、重组!紧接着,
一片刺目的猩红毫无征兆地炸开!像泼洒开的浓稠血雾,瞬间覆盖了整个视野!
粗粝、扭曲、带着强烈视觉冲击力的文字,如同被强电流催动,带着不祥的滋滋杂音,
蛮横地撞入我的眼球,烙印在我的视网膜深处:【前方高能核能预警!顾延安是杀人凶手!
五年后***七刀!快跑!!!】【血字警告!选他你肠子悔青!他杀人不眨眼!】【高亮!
快看角落!裴野!角落那个裴野!他将来帅到腿软!大佬潜力股!】【选他选他!
他暗恋你两辈子了!错过血亏!!!】【信我!他为你挡刀!为你拼命!
为你——】最后一行字,那个“为你”之后的文字,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抹去,
覆盖上一大片刺眼、跳动、令人烦躁的灰白色马赛克方块,
伴随着一阵尖锐到让人头皮发麻的电流噪音。“啊!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骤然停止跳动了一瞬,紧接着又狂乱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巨响。
我猛地抽了一口冷气,脚下不稳,高跟鞋的细跟一崴,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一下。
“晚晚?”母亲温热的手及时扶住了我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疑惑,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白?”她保养得宜的手指带着薄薄的茧,
搭在我**的小臂上,
那点真实的触感奇异地让我从那片血色的、带着诡异电流声的混乱中稍稍挣脱出来一丝清明。
“没……没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纸摩擦过喉咙,
“灯……灯光有点晃眼。”我胡乱地解释着,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
不受控制地、带着一种近乎惊惧的探寻,
猛地射向人群最边缘那个几乎被巨大盆栽阴影完全吞没的角落。那里站着一个少年。裴野。
他瘦得像一根在寒风里挺立的竹竿,套在明显大了一号的、洗得发白的旧校服里,空落落的。
低垂着头,额前有些过长的黑发像鸦羽般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留下一个线条紧绷、透着倔强和阴郁的下颌。他仿佛把自己缩进了那个角落的阴影里,
与这满室的光鲜格格不入,像一幅褪色的旧照片,被随意地遗弃在富丽堂皇的相册边缘。
然而,就在我看向他的瞬间——他猛地抬起了头!那双眼睛!像是蛰伏在阴影里的狼崽子,
骤然锁定了猎物。
锐利、冰冷、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警惕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深不见底的执拗。
那目光穿透了水晶灯的碎光和衣香鬓影的浮华,精准地、带着灼人的温度,
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呼吸又是一窒。
“为你挡刀……为你拼命……为你……”脑子里嗡嗡作响,
只剩下那被马赛克粗暴截断的、充满蛊惑力的弹幕在疯狂回旋。挡什么刀?拼什么命?
那被屏蔽掉的,到底是什么?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更强烈的、难以抗拒的好奇心攫住了我。
比起顾延安那阳光下完美却可能淬着剧毒的微笑,
眼前这个阴郁沉默、眼神却像狼一样亮的少年,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谜雾,
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几乎是凭着一种被弹幕催生出的、近乎本能的冲动,
我那原本要指向阳光的手,在半空中硬生生地、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划过一个生硬的弧度。指尖最终越过人群,
越过顾延安瞬间凝固在脸上的、完美得如同面具的微笑,
直直地指向了那片被遗忘的角落阴影。“他。”我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发飘,
但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角落,“我选他。裴野。”话音刚落,
我清晰地捕捉到顾延安脸上那完美无瑕的笑容,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
那裂痕快得如同错觉,瞬间便被更温和、更包容的笑意覆盖过去,仿佛只是光影造成的误会。
他甚至还朝我这边,极其自然地、带着点鼓励似的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刚才那片血红的弹幕还在脑海里灼烧,我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然而,
那点裂痕带来的寒意,却像细小的冰针,扎进了心底。“裴野?
”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意外,目光锐利地扫向角落,带着审视的意味。
母亲则微微蹙起了精致的柳叶眉,显然对这个名字和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影子感到陌生,
甚至……有些许不认同。周围那些刚才还聚焦在顾延安身上的目光,也齐刷刷地转向了角落,
带着不加掩饰的惊愕、好奇,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整个大厅的空气,
仿佛都因我这个突兀的选择而凝固了一瞬。“裴野同学,
”父亲沉稳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请上前来。
”角落里的阴影似乎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裴野缓缓地抬起头,
额前那些过长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滑开些许,露出那双沉寂幽深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惊喜,
没有局促,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仿佛被点名的不是他。他迈开步子,动作有些僵硬,
像是不习惯暴露在这么多目光的聚焦灯下。那身明显不合身的旧校服在他瘦削的身体上晃荡,
洗得发白的布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狭窄通道,
脚步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回响。每一步,
都仿佛踏在所有人审视的目光上。他最终在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距离近了,
我才看清他脸上没什么血色,嘴唇紧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下颌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疏离和防备感,像一层无形的寒冰铠甲。他甚至没有看我,
目光微微垂着,落在我面前一小块空地上,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晚晚,
”父亲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带着一种安抚和引导的意味,“以后裴野就是你哥哥了。
你们年轻人,多接触接触。”我深吸了一口气,
压下心头那片尚未散去的血色弹幕带来的悸动和强烈的好奇。我主动上前一步,向他伸出手,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友好:“你好,裴野。我是林晚。”那只伸出去的手,
悬停在空气里。时间仿佛被拉长。周围宾客的目光,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都聚焦在我那只悬空的手和他垂在身侧的手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一秒。两秒。
就在我几乎要以为他会无视我,
心头的尴尬开始转化为一丝难堪时——他的手臂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那只骨节分明、带着长期劳作留下的薄茧的手,慢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迟疑的僵硬,
抬了起来。指尖微凉,轻轻触碰到了我的指尖,然后,很轻、很快地握了一下。
那触感一触即分,快得像一片羽毛拂过。他甚至没有完全抬起眼,
只是视线飞快地在我脸上扫过一瞬,便又垂落下去。喉咙里挤出一个极低、极含糊的音节,
像是“嗯”,又像是别的什么,瞬间就消散在空气里。握手礼完成得仓促又潦草,
带着一种刻意的生疏和距离感。“好了好了,”母亲适时地笑着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静默,
她走上前,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目光在裴野身上停留片刻,
带着一种温和的、程式化的打量,“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裴野,有什么需要,随时跟阿姨说,
别客气。”她的语气亲切,却又巧妙地划开了某种界限。裴野依旧低着头,沉默地点了点,
算是回应。晚宴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中继续着。香槟塔被侍者推上来,
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的光晕。精致的点心被优雅地取用。
衣着光鲜的人们重新开始交谈、微笑,仿佛刚才那小小的插曲从未发生。我坐在主桌,
食不知味地拨弄着盘子里精美的鹅肝酱。眼角的余光,
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那个被安排坐在最外围、靠近服务通道位置的少年。裴野。
他面前的餐具几乎没动过。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张拉满的弓,
带着一种随时准备弹起的紧绷感。他微微侧着头,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窗外深沉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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